卫东装傻：“搞不弄你什么意思，我确实只有一个人啊。”
程锦朝步欢挥挥手：“行了，快去吧。”
叶莱他们带谢紫初去的地方是局里的房产，需要时可申请使用。
谢紫初一直很安静地看着窗外，叶莱注意她的手一直在抖：“你还好吗？”
谢紫初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没事。你们为什么对你们老大身边的那个人那么好？”
叶莱很惊讶谢紫初会问这个，她想说杨思觅需要别人照顾，又想说他们已经习惯了，但最后只是简洁地道：“因为他生病了。”
谢紫初道：“很严重？”
叶莱道：“对。”
谢紫初同情地点头，又道：“他身上好像有种香味。”
步欢大笑，“天然男人香。”
“你太恶心了。”叶莱对谢紫初道，“别理这个人。你说的是有些像檀香味的香味？”
“对的，有些像。”
叶莱道：“那是沉香珠子的香味。”
步欢笑道：“你们女人对香味很敏感啊……”
他从后视镜中看到谢紫初脸色苍白，额头上有汗珠，赶紧问：“嘿，你还好吗？”
谢紫初道：“没事，我休息下就好。”她闭上眼，颤抖着靠到车窗边。
大家走后，程锦去冰箱里取了几罐啤酒给卫东：“我想你应该不喜欢喝茶。”
卫东笑道：“我确实更喜欢啤酒，但我还以为你这里根本没酒。”他看了眼在喝牛奶的杨思觅。
“是很少喝，酒精会让思维变得迟钝。”
“……你是认真这么说的？”
“不是很认真。”程锦笑道，“卫东，我看过你的资料，知道你之前的记录，但不知道你目前正在执行什么任务，我想问你，卫立群的死和你现在的任务有关吗？”
卫东沉默片刻后道：“我不能对别人谈起我的任务。”
没有否认，那就是有相关性。
“你打开了颁奖会场通往一楼商场的门？”
卫东摇头：“不是我开的门。”
“谢紫初真的是卫立群的女友？”
“我不知道。”
杨思觅道：“不是，卫立群在利用她。”
卫东沉默。
程锦道：“天亮后让他们查一下谢紫初的背景。”
杨思觅道：“她吸毒。”
程锦一怔，吸毒？他想起谢紫初有些神经质的样子，他本来以为是过度悲伤，其实还有毒瘾发作的原因？
他看向沉默的卫东：“你怎么认识谢紫初的？她和你的任务有关？”
卫东还没决定要不要回答，杨思觅就先抢答：“对，和他的任务有关。”
卫东叹气：“你果然是研究心理学的。”他说了句含糊的话，“我没想接触谢紫初。”
程锦道：“但卫立群和她走得很近，卫立群是不是在追踪什么新闻事件？”
杨思觅道：“他的表情在说不完全是。程锦，你直接找屈跃要查看第9局任务资料的授权吧，反正特案组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各个局甚至各个部门之间沟通得更良好。”
程锦失笑。
卫东摇头：“心理学家就是这样，喜欢动嘴皮子，喜欢空手套白狼……”
他没空再说话了，因为杨思觅跃过茶几出现在了他身旁，杨思觅的速度太快，他只来得及狼狈地侧翻着滚下沙发，与此同时，他的头皮一凉，一些头发飘落在地上，他甚至没看清杨思觅用的什么武器，等他半跪在地上稳住身体时，发现杨思觅就站在他身前……
搞得像是他在给杨思觅行跪拜大礼一样。
操。
程锦对卫东抱歉地笑笑，伸手给杨思觅：“地上凉，别赤脚踩在地上。”
杨思觅跨过茶几，握住程锦的手，在程锦身边坐下：“你说过要买地毯。”
“好吧，这案子结束后，就给每个房间都铺上地毯，反正我们有吸尘器，按时打扫的话，应该也还好吧……”
被无视的卫东自己坐回沙发上，他又开了罐啤酒，喝了几口压惊。
“我应该去投诉你们。”
程锦看向他：“投诉我们什么？待客不够友好？”
“极其不友好。”
程锦笑道：“因为给你提供了啤酒？”
卫东咋了下嘴：“说得也是，看在啤酒的份上，我也应该原谅你们这一次。”
“多谢。”
卫东看着程锦用毯子重新把杨思觅裹上，再把牛奶杯重新放回杨思觅手中，等等，刚刚杨思觅袭击他时还有空把手上的牛奶放下？真是见鬼。
程锦道：“卫东，我想问你，你和卫立群在查的是不是同一件事？是不是都和科技局有关？是不是和戚文清的研究项目有关？也就是说是不是和我们有关？”
杨思觅道：“答案都是肯定的。”
卫东瞪眼：“碰上你们两口子真是活见鬼了……其实你们是什么都知道，只是想看我笑话的吧？”
“无聊。”杨思觅靠回程锦怀里，把牛奶杯放到程锦手里，“不想喝了。”
程锦尝试着抿了一口：“叶子到底给你加了多少蜂蜜？”
他皱眉把杯子放到茶几上，看向卫东：“这就有些尴尬了，没想到到头来居然会和我们自己有厉害关系。”
他想了想，问：“是不是科技局有机密资料被盗？”
卫东道：“调查结果显示没有。”
“就是说，你们怀疑有机密文件被盗，只是没查出来。”程锦边想边说，“所以，你们是在查一个贩卖机密的组织？那家叫‘一朵白桃花’的店难道是他们的一个据点？”
卫东：“……”
“谢紫初也是这个组织中的人，但应该不是重要人物，因为你把她忽略了，卫立群和她接上了线，因为她手上有卫立群他想要的东西，这很奇怪，卫立群想从她那得到什么？”
卫东喝了口啤酒，看了眼杨思觅：“这个我不知道，你从我脸上看不出答案的。”
他觉得很奇怪，他也是身经百战的人，完全能做到清空脸上的表情，真不知道杨思觅是怎么看出他的想法的。
程锦沉默着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他对卫东道：“今晚住这里吧，明天继续协助我们的调查。”
他把客房指给卫东：“柜子里有洗漱用品。”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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