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彬道:“醒酒药。”
他轻松地挣开秦越的手,把药片扔进嘴里,十几秒后,他的状态好多了。步欢和叶莱皱眉,这是什么醒酒特效药?没副作用吧?晚点得问问清楚。
“秦越,你怎么也在这里?”韩彬像是才注意到一直在他身旁的人是秦越。
秦越道:“你叫我过来的。”他拿出手机,把通话记录翻出来给韩彬看。
韩彬愣了下:“抱歉,我喝得太多了。”
旁边的卫东打了个酒嗝:“是你自己打的电话,我听到了。”
一直被他们忽略的女人说话了:“卫东,他们是谁啊,你们认识?”
大家都看向卫东和那个女人:“你们认识?”
卫东指了指自己:“我是卫东。”又指向那个女人,“谢紫初,卫立群的女朋友。”
韩彬道:“你带我来这,是为了找她?”
卫东的酒醒了些,他笑道:“看你因为卫立群的事受牵连,我有些过意不去。”
谢紫初道:“卫立群的什么事?”
叶莱道:“跟我们去见我们老大,让他和你说。”
“我是不被允许和你们接触的,但你们这么多人,我也反抗不了——”卫东装模作样地长叹了口气,“只得从命了。”
谢紫初警惕地看着叶莱他们:“你们是混黑的?”
“……”
叶莱道:“小安听到有人这么说一定会很兴奋。”
叶莱联系了程锦,得知程锦不在局里后一愣,居然没通宵加班?
程锦道:“到我家来吧,把卫东带我们局里去也不方便。”
夜色迷离又深沉,灯光也只是在反衬它的黑暗,谢紫初看着窗外飞逝的各种光彩:“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叶莱道:“别怕,普通的居民区而已。”
“要见的人也是个普通人吗?”
叶莱想了想:“他是个好人。”
谢紫初失笑。
等见到程锦时谢紫初笑不出来了,程锦看起来是个英俊并且友好的男人,但他身边的人很不友好,虽然有副天使容貌,但同时也有一颗魔鬼的心,他一看到她便说:“卫立群不喜欢你,他不会喜欢一个高他十厘米的女人。”
谢紫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步欢嘀咕:“所以我相信他们是真爱。”
程锦警告地瞥了步欢一眼,朝谢紫初露出歉意笑容:“不好意思,别在意他们,先坐下吧。”
谢紫初:“……”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道歉了,但并没有责怪他身边人的意思,她硬邦邦地说:“为什么是你道歉?而且我觉得你并不是真的感到抱歉。”
程锦道:“不,我真的抱歉,所以我替他向你道歉。”
他停了一秒后道:“我能代表他,你看,我和他戴着一样的戒指。”
“……”
谢紫初看了看程锦,再看了看杨思觅:“哦。”
“你们效率高一点,请快点谈完走人。”特地加了“请”字,杨思觅觉得这样够礼貌了,他踢掉拖鞋,蜷缩到沙发上,韩彬拿起旁边的毯子抖开盖到他身上。
谢紫初看了看韩彬,再看了看杨思觅。
叶莱和秦越去厨房拿了一些饮料过来,叶莱把一杯牛奶递给杨思觅:“有一点点烫,我加了蜂蜜。”
“嗯。”杨思觅把手从毯子下伸出来接过牛奶,安静地开始喝。
谢紫初看了看叶莱,再看了看杨思觅。
韩彬起身:“秦越,我们走吧。”
秦越很意外,忙道:“你忙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倒是程锦道:“让韩彬送你吧。开车小心。”
韩彬和秦越走后,卫东帮韩彬说了句话:“卫立群的事和韩彬无关。”
程锦道:“我知道。”
“哦。”卫东抓了抓脑袋,转向谢紫初,“卫立群死了。”
程锦一怔,是了,他该注意到谢紫初还不知道卫立群的死亡的,她的神色并不悲痛。
谢紫初也一怔:“可是……”
她很疑惑,昨天才见过卫立群啊,但卫东的神色不像在说谎。
“可是,怎么会?……他怎么,怎么死的?”
叶莱上身前倾,做好了在谢紫初发狂时冲过去制止她的准备。
杨思觅抬眼盯着谢紫初道:“安静,深呼吸……”
谢紫初愤恨地瞪着杨思觅,胸口剧烈地起伏,好一会后终于平静下来,虽然没有吵闹,但她开始哭泣,哭了很久,桌上堆了一堆小山一样的湿纸巾。
在眼睛变成桃子后,谢紫初终于安静了下来:“他是被谋杀的?”
程锦点头:“对,你知道是谁做的?”
谢紫初摇头。
程锦把游铎给他的那张写着店名和时间的纸递给谢紫初:“这是什么意思?”
谢紫初怔了怔:“明天是我生日。”
卫东看了眼那张纸:“这事我知道,听白桃花的服务员说起过,卫立群包了场,应该是准备帮你庆祝生日吧。”
谢紫初的眼泪再次滑下,她的痛苦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程锦知道此时逼她说话只会适得其反,便对叶莱道:“叶子,帮谢小姐安排住处。”
他看了看时间,再有几小时就天亮了。
“谢小姐,午饭后我们再聊。”
谢紫初的攻击性又冒出来了:“你们要扣留我?”
程锦想了想:“我们确实有这个权利,不过,现在并不是扣留,只是需要你协助调查。”
谢紫初冷笑着没说话。
程锦对叶莱道:“你们去吧,步欢,你也一起。”
步欢指着卫东:“那要留这家伙一个人在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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