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从蒋介石那里离开后,驱车赶到了汤山温泉。在那里好好泡了个温泉澡,这才回到了特务总处,批示这些日子的各地来电。直忙到凌晨一点多,方回到了家里休息。
第二天与家人吃过了早饭,便又赶往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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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上海后,他没敢把刑讯的工作交给赵理君。他知道赵理君出手太狠辣,弄不好就将这个约瑟夫搞残了。而是将工作交给了郭显声,由赵理君和沈醉配合。黄麒麟为翻译。
他再三嘱咐,一定不要在身上留外伤,一定不能损害健康。
安排完以后。他选择了留在沈醉的办公室。他还要保留唱红脸的资格,以便罗伦斯在达到崩溃的临界线时,由他出面,给罗伦斯一个很有面子“下坡”的机会。
在去审讯罗伦斯之前,赵理君报告戴笠,由陆海防招供出来的六个共产国际人员。已经抓住了四名。未抓获的两名中,一名正在其家中附近由王克全带队日夜守捕;另一个叫陈绍韩的,经被抓的一人供述。这个陈绍韩为驻江苏第三军军部上校参谋。
赵理君言语中不无得意之色,心说,且不说我们几个分头带人抓捕这四名共产国际分子的办事效率,这刑讯之事可是我今天中午主持的,这不一下子就把这个陈绍韩的身份搞清楚了。
还盼着戴笠能改变初衷,将刑讯罗伦斯的工作将给他主持。
戴笠却在心里吃了一惊,驻苏第三军为校长嫡系部队,上校参谋,这往上走一步就是将军了,且是制定作战计划的参谋,这样的人怎么都成了中.共的人呢?只能说要么共.党宣传洗脑太厉害,要么就是这些人早先误上了贼船,现在虽悔之但晚矣,想要下来就两面尽失,所以只能往下做了。
戴笠决定立即回上海区部,给校长发加急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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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在收到了戴笠的密电后,也是大为震怒。
刘燧元身在武汉行营,正是当下围剿红军的指挥重地。所以说起来危害极大;驻苏第三军是自己心腹嫡系,陈绍韩职位颇高身份重要,现在虽是在江苏驻防,日后在用其之时,危害只会在刘燧元之上不在刘燧元之下。
他马上发密电与第三军军长王均,要求他立即逮捕陈绍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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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绍韩在其苏州的办公所在地被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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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命的郭显声和赵理君、沈醉、黄麒麟四个人来到了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刑讯一室。
沈醉让人去提了罗伦斯到审讯室来。
郭显声让仍将罗伦斯按到椅上。审讯室正中有一张电椅,上面有皮带,可以束住手和脚。
郭显声刑讯工个虽见得多了,但电椅还是没有见过。
这玩意儿不错。还省了手铐了。他想。
沈醉则对刑讯完全是外行,到淞沪警备司令部后,虽看过两回,但他没有亲自动手过。
绑好了罗伦斯的手和脚,郭显声让那两个兵先走。
“不让他们留下帮忙吗?”沈醉问。
“重大情报的事情能让他们知道吗?”郭显声说。
“那不是还有行动组的人,在牢里轮换陪伴这个约瑟夫吗?”沈醉说。
“不用!不用!”郭显声摆摆手:“仅限于咱们四个知道内容。”
他开始在这个两间宽的大审讯室里转悠起来,看这琳琅满目的室内哪一样适合下手。
沈醉撇了一下嘴,心想,把你牛得。好象这约瑟夫开口了似的。
赵理君点了一根烟。
郭显声转了一圈后,拿了一个他刚已看好的小圆盘过来。圆盘里面是十几枚已被血染成暗红色的钢针。
郭显声走到罗伦斯面前,说道:“约瑟夫,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只恨爹妈将你生在这世上!”
他一摆头:“麒麟,翻译!”
黄麒麟用英语给罗伦斯复述,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不好翻译,就翻译成了“不然你会吃苦头的”。
罗伦斯仍是面色平静,索性闭上了眼睛。
黄麒麟想,这个约瑟夫是不是不懂英语。是说俄语的?他写给汉口方面的信是用德文写的,一定是懂德文的。
可在罗伦斯听完黄麒麟的翻译后,闭上眼睛前眼里闪过一丝轻蔑的目光,黄麒麟断定罗伦斯是懂英语的。
郭显声见罗伦斯还闭上了眼睛干脆不理他们,火了。将盘子交给黄麒麟:“麒麟,拿上!”
黄麒麒接过。郭显声从盘里取了一枚钢针,弯下腰,一手按住罗伦斯的左手指头,将钢针向罗伦斯的无名指插进去ᅪᅪᅪᅪᅪᅪ
“噢!”罗伦斯叫了起来。
十指连心,那种疼痛是一般人难以忍受的。
郭显声慢慢地将钢针一点一点用力往里戳,罗伦斯因为痛苦而扭动着身躯,发出牛吼一般的声音。他高大魁梧的身躯带动着铁制的电椅“哗啦啦”直响ᅪᅪᅪᅪᅪᅪ
赵理君和沈醉两人忙过来,给郭显声帮忙压住罗伦斯的胳膊。
“妈的,这洋人就是牛高马大,要不是这椅子用水泥固定的座。这家伙能把椅子带起来!”郭显声说道。
“显声,看要不要给他把腰里的皮带扎上。”沈醉问。
“不用,”郭显声笑着说:“我有经验,人越挣扎还管不了事,心理就容易崩溃,很快就会招了。”
“嗬。还懂心理学。”沈醉说。
“学校里学得!”郭显声并不理会罗伦斯剧烈的挣扎和吼声,笑着说,将那根钢根戳到了尽头。只留下了尾端,不无得意地道:“也是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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