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爱卿?”秦王奇怪的看着周涵,见他依然在失神,眉头微皱,不悦起来,“周爱卿!”
周涵被惊醒,神色慌张,面露恐惧,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大王,秦廷尉...”话语停顿了下,“大王,微臣有些不适,因而殿前失仪,请大王宽恕。”他原本像告诉秦王,在上辈子里,秦陵杀了二十多个大臣,连秦王也给杀了,不仅如此,还建立了自己的国家,最终取代秦国。
但上辈子的秦陵武力太过强大,最后几乎达到了一人摧城的可怕境地,如此强者,若是再次恼怒起来,怕是还是会重演上辈子的惨事。可不说出来,又是于心不安,万一,万一再次发生了呢,总不能等死吧,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要杀此人,唯有下毒!
不少大臣在指责秦鼠,甚至开始嘲讽秦陵和秦鼠二人的出身,如此熟悉的场景,令周涵大惊之色,这般下去,历史岂不是要重演?
“住口!”周涵厉喝一声,“如今天下变革,岂能再以出身论英雄?你祖上还是想要放马而不得之人,如今却装起了贵族,可笑!”
“你!”送蜡被蔑视祖上气的几乎魂飞天外,“你祖上也就是个放马的!”
周涵冷笑一声,“不错,我祖上是放马的,所以我周涵自今日起便不会在嘲笑出身草莽之人!”蠢货,再这么嘲笑下去,谁都活不了!等等,我周涵若是不嘲笑,岂不是可以例外了?上辈子的秦陵可是没有杀那些中立之人!
秦陵饶有兴趣的看着周涵,此人前后变化之大,堪称判若两人,而这个变化所用的时间仅仅是一个愣神的功夫。推演之局,秦陵猜测周涵是被拖入了推演之局,见到了未来的事情。看样子,这可能到来的未来对周涵而言并不怎么美好。
不仅是秦陵有对周涵的变化有兴趣,秦王以及一干大臣都是惊异的看着周涵,想知道这个老牌的贵族至上论的人为何会有这么突然的转变。
嘲笑秦陵二人的大臣见没人附和,干巴巴的说了两句后,就闭嘴不再说此事。人少势单,万一被秦陵抓住不放,可就要倒霉了,毕竟不论出身如何,现在的秦陵都是廷尉,而他的族弟是统帅一支军队的大将。虽然现在只是个校尉之职,但带领的军队可是新式的骑兵。
马镫出来后,骑兵的作战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不再以骑射为单一的攻击手段,有了马镫,骑士能够有处借力,可以刀劈斧砍。且马蹄铁给了战马更强的适应性,不再如之前不能经常性的奔跑,否则蹄甲磨损过巨,战马就废了。现在不必担忧这些,只需换一个新的马蹄铁便是。
此新式骑兵只有三千人,可看此次作战的结果,扩大是必然的,如此,作为一个最早的领军之人,秦鼠的地位官职必然水涨船高。
一人在朝,一人在外掌握实权,互赠互补之下,势力必定大涨。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大王,西岐城须的有能战的将领驻守,一来是防止苟茅人的袭击,二来是能够在苟茅人元气大伤之后即刻出兵,将之一网打尽,彻底根除苟茅人这个痼疾!”秦陵见没有人在攻歼自己,提出方略,让朝堂上的官员办正事,而不是没事打口水仗。
一群朝臣立刻使出全身的力气,希望亲近自己的将领能够领军出阵。此次苟茅人内战必然会让出征之人摄取无数的功劳。作为一个秦国的仇敌,曾有秦王说过,能将之灭杀之人,可封一城为奖励。
闹哄哄的朝臣让秦王有些心烦,“秦爱卿以为何人可以担此重任?”他认为秦陵既然提出这个方略必然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其实秦王自己也有人选,君武,只是此人乃是大将,将之放在边关长达数年时间太过浪费了。
“就有茗将军之子茗禄来领军,茗校尉机敏过人,善于把握战机,如此之才正是绝佳之人选。”秦陵面带微笑说出一个让大家都想不到的人。
不久前茗家的人才刺杀过秦陵,导致天月夫人流产,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所有的种种都指向茗家。如此情势之下,秦陵居然还会举荐茗家的人,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所谓举贤不避仇敌,臣下亦是效仿先贤而已。”秦陵将仇敌二字说的很清楚。
“爱卿如此为国考虑,真是令孤王赞叹。听闻爱卿曾为墟蓝玉所救,整好孤王亦有一枚,就送与爱卿,以为表彰!”秦王大喜,如此情形,刺杀一事算得上圆满解决了。茗家和李家的势力不小,就算他是秦王也不能随意的处置。
“谢大王。”秦陵躬身感谢,墟蓝玉啊,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但依然是至宝。
朝会结束,周涵低头思索着要如何把秦陵谋反的事情报告给秦王,但又不能明说是上辈子的事情,否则怪力乱神之下,他也要跟着受秦王的猜忌,毕竟谁也不愿意看到一个能够猜出自己下一步想法的人活在世上。
“周大人。”秦陵伸手拦住周涵,“今日有一家新酒楼开业,不知周大人可有空一起去看看?”
秦陵对周涵在推演之局里看到了什么很是好奇,因而随意的找了个借口,拉此人去喝酒。
周涵本想拒绝,可想起上辈子那一个冰冷的匕首,他不敢推脱,生怕秦陵发怒,干笑一声,“同去,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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