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出了点事，但不至于变节。曺圭贤这样想着，心情激动，打算伺机在朴正洙面前刷脸，混熟后进一步打听李晟敏的情况。
终于有了突破口，曺圭贤满意地收好设备，爬上床休息了。
李晟敏的声音出现在窃听器中，实在不能算好事。当时李东海一把将朴正洙的衣物塞进储物柜，吓得朴正洙花容失色，赶紧把他价格不菲的衣服拖出来认真折好。李晟敏在旁边看着，眼尖地发现了一枚形状怪异的金属物件，职业本能使他拿起来认真端详。
“哥，你的衣服上，原本就有这个东西吗？”
朴正洙想了想，完全没有印象，答道：“没有。这是什么？”
李晟敏把金属物件放在手中摩挲着，思索一番，基本确定了它的身份。
“你今天去过哪里？见过谁？”
朴正洙觉得莫名其妙：突然开始查岗？我可以不说吗？
李晟敏很严肃：如果我的判断正确，这是一个窃听器。
朴正洙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他知道敌人很多，也知道这些人都排着队想弄死他，但如果到了能近他的身、甚至能往他的身上装窃听器的程度，那说明危险已经靠得非常近了。见他表情不善，李东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哥，你别急，我记得你昨天穿的不是这件衣服，所以肯定是今天发生的事。你好好回想，今天你见了谁？有哪个人可能做这件事？”
若说见过谁，今天就和几个女人谈过生意，谈完后就约李晟敏和李东海出来蒸桑拿了。那几个女人没有必要这样做，李晟敏和李东海更不可能。
不，虽说不可能，却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朴正洙在内心挣扎了一番，即使很不愿意怀疑李晟敏，也还是做好了糟糕的心理准备。李晟敏倒是完全没注意到他这些心理活动，积极地帮助他回想：“和你谈生意的人，只有她们三个吗？中途没有任何人来过？”
朴正洙想了想，她们三个确实对他非常放心，连保镖都没带，谈生意仿佛闺蜜约着喝了个下午茶。李东海在旁边提醒道：“哥不要只想和你说过话的人，也想想那些短暂出现过的、当时觉得不重要的人。”
不重要的人？
一个憨憨傻傻的身影在他的记忆中逐渐清晰，所有怀疑终于指向了确切的目标。
今天李赫宰派了谁来送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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