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坐在狗笼里旁观了全过程,顿时吓得用一双狗爪捧住狗脸,缩在笼内阴暗处瑟瑟发抖。
它……它看见了什么?它看见AK一口咬住黑哥的腿,将黑哥甩了起来,在原地打圈圈。
我屮艸芔茻……
这条马犬的彪悍程度另狗发指,黑哥那个体格可是医院里数一数二的胖子,它居然能一口咬起黑哥,让它在空中荡!圈!圈!
卧槽……这条狗力大如牛,成精了吧!
黑背被荡得晕头转向,平生第一次体验“飞一样”的感觉。
AK嘴一松,它立刻飞出去,“砰”得一声摔在墙上。
它狗脸贴着墙面慢慢下滑,摔地的姿势相当惨烈。它还没来得及爬起来,AK又几步上前,将它摁在了爪下。
经过刚才那一摔,黑背此刻已经毫无还击之力。
它趴在地上,弱弱地求饶:“大……大哥,饶命。”
“谁是你大哥,”AK黑狗脸冷漠。
“好……好汉?”
“我是,”它的语气淡而冷,“母狗。”
黑背哈士奇目瞪口呆,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黑背能屈能伸:“姐……k姐……您爪下留情,我重新给您滚一次成不?”
AK冷漠地移开狗爪。
黑背爬进铁笼,缩成一团,像一只球似的,艰难地滚了出去。它毫无尊严地问AK:“k姐,您看我滚得好看吗?”
“嗯。”AK眼皮轻轻一抬,还算满意。
它又抬眼去看待在笼内的哈士奇,短粗的左眉往上一挑,“你也给我滚出来。”
哈士奇止不住地打颤,吞了几口唾沫后,颤颤巍巍从笼内滚了出来。它停在AK跟前,抬眸问它:“k……k……k姐,您看我这样滚的合格吗?”
“嗯。”AK打眼看四周,问两条狗,“这医院有多少狗?跟我们一样,全被关着吗?”
两条狗点头如捣蒜。黑背说:“是的,跟我们一样惨,入夜后只能待在笼内。我们每天多无聊啊,要么待在训练场,要么待在笼子里,主人很少来看我们。哎……”
“主人?”AK疑惑,“你们都有主人?”
黑背:“对,女主人怀孕了,所以我被寄养在这里。老大你的主人呢?你为什么被寄养在这里?”
AK神色一瞬黯然。
它想起司茵,才又说:“她啊,还是一个学生,没有住处,所以我被寄养在这里。喂,瘦子,你呢?”
AK看向枯瘦如柴的哈士奇。它一挺胸脯,骄傲脸:“我啊?我主人是一个钢琴家,弹钢琴的,钢琴你们听过吗?”
它是因为生病被寄养在这里。它不想提这茬,所以将重点转在了钢琴上。
AK摇头,扭过脸问黑背:“黑子,什么是钢琴?”
黑背一脸震惊,反问它:“老大,您没听过钢琴啊?”
“那是什么?”AK从小在消防队长大,从未接触过这种乐器,也从未听过人弹钢琴。
哈士奇解释说,那是一种乐器,非常动听的乐器。
钢琴弹出的音乐比高山流水好听,比风吹树叶好听,比黄鹂唱歌好听……
哈士奇形容说,它主人能弹出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它的主人是一个著名钢琴家。
——
凌晨,护士医生已经下班。
黑背提议将这层楼所有的狗都放出来,要让所有人都认识它们的新老大——k姐。
AK说:“太浮夸了吧?我喜欢低调。”
黑背凑过来,用爪子搂过它的犬肩,贼兮兮说:“老大,我们得高调起来,得让医院里其它狗子知道您的厉害,不然还会有狗子和我们一样狗眼不识泰山,捉弄您。”
三条犬商量好放狗计划,分三头行动,将每间房锁着的狗都放了出来。得到自由的狗狗们在走廊里撒欢儿狂奔,导致这层楼一片乌烟瘴气。
于是便有了以下景象:
三条比熊撕扯一块桌布、四条黑背打成一团。
一条金毛踩在拖把上,被阿拉斯加拖着在走廊里跑来回。
一窝扎小辫的博美被一条杜高逼至墙角,抱成一团瑟瑟发抖。杜高露出一口獠牙,笑得邪恶:“小崽子们,叔叔带你们玩儿过家家!”
这时候一条傻泰迪冲上去,一跃而起,抱住杜高的屁股,开始了一轮泰迪式招牌动作,无所畏惧地一阵乱耸。
杜高表情僵硬,在原地大嚎:“蠢泰迪我日、你大爷!”
泰迪眼睛里闪过一丝邪恶之光:“看看谁先日?”
杜高崩溃:“啊啊啊啊啊——我咬死你!!”
……
看着走廊里的一片混乱,AK分别扭头去看坐在自己两侧的黑背和二哈,继而一爪搭在额头上:“哦买噶,我干了什么?”
它貌似被这两个二货给坑了啊。
值班护士冲出电梯,看见走廊里的一盘混乱,捧着头尖叫一声。
——这群祖宗!
司茵接到消息赶来时,看见这层楼四处乱窜的狗狗,也是一阵头疼。
然而罪魁祸首AK淡定地坐在路中,左右分别有黑背、哈士奇护法,牛逼哄哄,宛如黑帮老大。
一旦有护士靠近它,黑背哈士奇立刻龇牙咧嘴,露出一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表情。
吓走护士后,哈士奇扭过头向AK邀功:“老大老大,我刚才够不够凶?够不够凶?”
在逃窜中路过的柯基小短腿停了一下,将性感的小屁股对准它们仨,放了一个响屁,熏得三条狗一翻白眼,差点晕过去。
黑背看见一个小姑娘朝它们靠近,露出更凶横的表情,却被AK一脚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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