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彬站在一架救护推车旁边：“他的情况很危险，他是手术台上的病人，火警一响，医生急着撤走，手术就暂停了……”
有人忍不住道：“领导，不能先救人再说话吗？”
程锦看着推车上的人，拔出了自己的枪，大家愣住了，这是干嘛？
只听程锦道：“你醒着的话，最好别动。韩彬，再检查一下，他真的是‘病人’？他身上的血是他自己的？”
推车上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睛，视线在程锦和杨思觅身上打转。
程锦注意到他的眼睛有点泛红，仔细一看，他戴了隐形眼镜，否则应该还会更红。
——这人和杨思觅有相同症状。
程锦看向对方的手，手指上有戒指印痕，再看手腕，上面没有饰品，但凑近后能闻到在消毒水的气味之下有很淡的沉香香味，这人就是卫立群的“女友”谢紫初说的他们那个组织的首领。
程锦道：“步欢。”
步欢跑过来，程锦示意他接手自己的枪，步欢保持着让枪口对准目标的状态接过枪，然后一愣：“怎么是你？”他认识推车上的人。
程锦微笑：“看来我没认错人。季灼，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这人正是程锦曾见过一面的季灼，他不再伪装成奄奄一息的样子，而是灿然笑道：“小恙。”
韩彬毫不温柔地检查着他腹部血淋淋的伤口。他疼得发抖，但仍笑容不改。
程锦粗略地扫了眼，拉着杨思觅走开：“行动结束，撤离。”
季灼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杨思觅，很高兴见到你。程锦，你知道就算抓到我也不能把我怎样吧？因为我知道怎么制作解药，你们需要我。”
程锦没回头，也没停下脚步。杨思觅在看程锦，他有没有听到季灼的话都是个疑问。
季灼身上的伤口挺深的，韩彬替他做包扎，低声道：“你为了瞒天过海不惜给自己开膛破肚？还真的骗到了我。之后你会被送去科技局研究所，你会在那里碰到我爸，他擅长生化实验，肯定会很高兴能解剖你。”
季灼强笑：“哦？那我得见识一下……”
韩彬把纱布拉紧，季灼脸一白，说不出话了，韩彬利索地系了个漂亮的结。
程锦走到路边，看到有几辆车往这边开来。
叶莱道：“研究所的人，他们过来看看情况。”
程锦点头，接下来这地方会由研究所接手。
几辆汽车陆续停下，陆昂从其中一辆上下来，走向程锦，他本来要和程锦握手，但看到杨思觅也在，便取消了这个需要进行身体接触的行为，只道：“程组长，现在这里由我们接手。”
程锦没想到陆昂这么就上岗了，边猜测他的职位边道：“好，交给你们了，辛苦了。”
陆昂环顾四周，看到步欢和韩彬推着一辆推车，车上有人，他转眼看回程锦：“这个人你们不是想推走吧？”
步欢和韩彬看向程锦，叶莱和后过来的游铎、小安都看向季灼，认出他后又都看向程锦。
“当然不是，留给你了。”程锦对陆昂笑笑，然后看向韩彬，“让他睡一觉。”
韩彬取出一支针剂，排出空气，扎到季灼手臂上。
季灼眼神涣散，他模糊地看到程锦在对他微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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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那么，也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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